张艺谋导演作品《坚如磐石》近日在京举办“大家放心”发布会,主创张艺谋、陈宇、雷佳音、张国立、于和伟等亮相。此次活动是《坚如磐石》2019年开机以来首次举办发布会,主创集合感慨颇多,张艺谋表示在拍摄这部电影时,母亲还曾去片场,如今母亲已经离世,“影片字幕名单里也有人的名字加了黑框,他们最终没有看到这部电影上映。希望我们可以告慰那些已经过世的人,希望大家能喜欢这部电影,看到大家的辛苦和努力。”
拍前张国立曾劝他要三思
《坚如磐石》是张艺谋导演暌违多年再度回归现实题材的作品,张艺谋首次挑战了当代都市犯罪领域,结合罪案、人性、官场等元素,聚焦新时代发展浪潮中的人性挣扎与公平正义,延展出错综复杂的时代发展图景。其不同以往的影片气质也从定档预告中可见一斑,话里有话的台词、绚丽的霓虹光影配合紧张激烈的打斗场面、极致的视觉奇观带来紧张刺激的体验。
影片从2019年开机,到如今2023年上映,当初拍《坚如磐石》时第一次和张艺谋合作的雷佳音、于和伟和李乃文,如今都已和张艺谋合作了多部电影,例如《悬崖之上》《满江红》。
谈及此,张国立调侃张艺谋导演只和他合作了《坚如磐石》一次,“这么多年我跟艺谋导演也是老朋友了,但他从没找过我演戏,这回终于合作了。”
张艺谋笑称,张国立演什么像什么,这么多年没合作,是因为没有适合他的,自己只有在最合适的情况下,才找他拍戏。这个人物在张国立的演绎下,虽然有很多修改,但还是保持了创作初衷,在这个人物的身上,所有的线头集中到这里,发散出去,他的复杂人性,他的畸形、扭曲、欲望,非常难演。
张艺谋还透露在拍摄《坚如磐石》前,张国立给他发了很多信息,对于影片的拍摄难度提了很多看法,劝张艺谋三思,“这些短信我都留着,果然你说的都对。”但最让张艺谋感动的是,张国立说虽然很难,但是“如果你坚持要拍,我就奉陪,我们一起入这个局”。
为真实 全员素颜出演
现场,演员们都表示能和张艺谋导演合作是梦寐以求的事情。雷佳音说自己第一次因为《坚如磐石》见张艺谋。之前还很紧张,结果到了张艺谋工作室,张艺谋上来就和他聊剧本,根本没有感情联络,这让雷佳音庆幸自己在飞机上看了剧本。《坚如磐石》后,雷佳音又拍了张艺谋的《悬崖之上》和《满江红》。张艺谋评价雷佳音表演很放松,可塑性很强。“我觉得雷佳音是一个不可低估的演员,到现在我们在拍《第二十条》,已经合作四部了。”
于和伟感慨自己第一次拍电影就是大三时被拉去当群众演员,演了张艺谋导演的《摇啊摇,摇到外婆桥》。当时拍了一星期,回学校还兴奋地和同学说自己去拍张艺谋导演的电影了。
为了距离真实更近,张艺谋坚持全员在《坚如磐石》中素颜出演。李乃文笑说这对不爱化妆的他来说简直是太好了,后来他去演影视作品,经常说,“就素颜吧,张艺谋导演都让素颜演。”
认真体会演员的表演心情
在张艺谋看来,好电影首先要有好剧本,或者开发出来剧本,或者可以碰到好剧本;第二就是要有一批好演员,剧本可以在现场修改,但是演员的表演在现场是永恒的,(一旦是这个演员演了)人物就是这样了。“我为什么说我还在学习做导演?因为我是从摄影师开始的,初期作品非常强调视觉,可能对于故事的叙述、对人物的把握不是那么好。现在越来越认识到和演员在现场工作的重要。尊重演员,爱演员,去体会演员的表演心情,给演员创造一个非常好的表演心理和自信。”
张艺谋已年过七旬,但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。他说因为电影是一个让人着迷的行业,“有人总问我说你还在忙什么呢?还想图啥呢?其实啥也不图,就是一种习惯,一种动力,就是你热爱,你喜欢,你想做。”
张艺谋庆幸他现在这年龄拍的作品还有人看,“因为现在市场很残酷。我应该庆幸,应该感恩这个时代,感恩我们的衣食父母,感恩观众还愿意看你的作品。愿意讨论你的作品,被大家夸,甚至被大家骂,都是人生一大幸事。所以我们应该努力做好自己,好好地把作品奉献给大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