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热映的电影《志愿军:雄兵出击》中,朱亚文没有演硬汉型的军人,而是塑造了一位书卷气浓郁的军事装备专家吴本正。
“我其实早就听说有这样一个全景式讲述抗美援朝的项目在运作,但是直到导演给我打电话提出邀约,才一口气松下来。”朱亚文回忆,去年7月陈凯歌联系他时,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责无旁贷,无论角色大小。第二天看到完整剧本,朱亚文惊叹于创作角度的创新,以及众多人物都能饱含自己的性格和情感。
“我很幸运导演没有让我重复创作,再演军人,这次我演的是一个归国高级知识分子,从创作上就有非常大的新鲜感。”朱亚文介绍,吴本正这一角色代表那个时代归国报效国家的顶尖人才,“但面对当时我们的国情、国力,面对这场必须打的战争时,他也有无力的时候,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角色。”《志愿军:雄兵出击》中,吴本正一出场,就是在讨论是否要出国作战的会议上提出反对意见,因为他觉得刚刚诞生的新中国经不起任何风雨吹摇。“电影里,吴本正向周总理汇报时提出了一组数据,他认为两国实力悬殊,不建议出兵。他不是因为胆怯,而是因为太爱这个国家。他觉得要赌上一代人,甚至有可能是两三代人的代价去打这一仗,他心疼!”
为了演好吴本正,朱亚文试图从当年那些归国专家身上找到一些时代元素,比如片中说吴本正跑了大半个地球,坐尽了交通工具才回到祖国,这句话其实就是在致敬邓稼先。“我需要从很多原型人物身上找到吴本正的一点点时代气质,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要在创作过程中一点一点走进人物。”
朱亚文坦言,这一次他把自己完全交给导演陈凯歌,连吴本正的妆造都是陈凯歌亲自设计,所用的领带有的来自陈凯歌的“私服”。“第一次试装之前,我没有给这个人物设定任何造型,因为我相信导演心中一定有一个特别丰富立体的吴本正存在。上百副眼镜里面,导演选了这一副,我没有任何抗拒,欣然接受。我用的领带是导演自己的,他希望这个人物身上的傲骨、自信,应该用最对的花纹和最对的颜色表现出来。”朱亚文笑言,他猜想陈凯歌对吴本正这一角色有一点偏爱,那个年代的高级知识分子也有着较高的审美追求,电影不仅要体现出他们的高知,还要体现出他们为了报效国家曾经放下过优越的生活。
这是朱亚文第三次近距离听陈凯歌讲戏,在他眼里,拍《志愿军》三部曲的陈凯歌跟之前相比,状态更加饱满。“他已经做足了一切准备来面对每一个问题。在整个现场的氛围下,只要他在,所有人都有极大的创作安全感,特别明显。”
朱亚文说,这一次的表演他努力让自己别太自信,别太过于肯定自己的想法。“因为吴本正这个角色特殊的点就是没有办法过多预判,他需要结合现场,比如说对手演员、拍摄环境,去给予他一些即兴创意,真诚地站在角色立场上去看、去听、去想。”片中,光是吴本正走进作战室的那场戏,朱亚文就拍了11条,因为想让吴本正有一个让观众印象深刻的出场方式。朱亚文透露,吴本正在《志愿军》三部曲的下一部中会走上战场,他“怀疑者”的身份会被战士们的所作所为彻底打破,“在战场上重新生长一遍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