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艺谋再谈超生事件:性格决定我什么都忍着
谈国师 我不喜欢这两个字 问:从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始,各种社会化的角色被加在你的身上,有没有受到了某种羁绊,或者说甚至会有被各种各样的利益所绑架的感觉? 张艺谋:会有。后来我看到大伙儿叫国师这俩字,我一直跟大伙儿解释,说千万别这样,但是大伙儿不听。 问:你为什么不喜欢这两个字?你觉得这是害你了? 张艺谋:对。你把一个人说那么高,这就麻烦了,他当不起这个重任。其实我已经是一个很少有负担的人了,坦率说,因为我过去的家庭出身和政治经历,还有经过“文革”,我这种人能在电影界当一个导演都是奇迹。我现在所有的同龄人都已经是退休工人了,我原来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,我的两个弟弟都是退休的工人。多少年了,就我现在还在这儿拍着很有意思的电影,所以实际上我不敢奢望有更大的东西,我老说是时代给了我机遇,造就了我,所以我一直强调,我只是个普通导演,大家认为我可能是谦虚,其实我内心就是这种中国知识分子为人处世的方式。 问:圆滑。 张艺谋:我内心真是这么想的。我不太拿姿势,比如说大伙儿叫我一个名字,我觉得这名字很好,我搁上以后,我就开始做这个姿势。但我都知道,很多事都是这样,这个电影搁在别人拍都是好电影,搁到年轻导演拍那就是更好的电影,搁到我这儿那不成,咱得先批评,先找毛病,所以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。 |
关键词:张艺谋,《归来》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