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面,这几年美国流行音乐市场的偶像在变、趋势在变,另一方面,这几年“格莱美”的音乐取向也确实在变。当然,前者与后者本身也有着一定的联系。但不管怎样,你确实不能再用老眼光去看待近几年的“格莱美”了,什么保守、尊老之类的。毕竟,这几年的“格莱美”已经很好地为Adele、Gotye、Fun.等艺人开足了绿灯。更重要的,其实还有你不能再以老眼光,至少是十年前的眼光,来看待如今的美国流行音乐市场了。
今年的“格莱美”同样为新人提供了很好的平台,虽然Daft Punk以五项提名成为最后赢家,但考虑到Daft Punk去年神砖的影响力,以及他们的资历,真正通过拿奖改变命运的,还得属年仅17岁的新西兰女歌手Lorde。虽然只拿到了两个奖项,但除了获得“最佳流行歌手”之外,Lorde可是从Katy Perry、BrunoMars、Pink,以及去年美国人气说唱组合Macklemore & Ryan Lewis和Mary Lambert合作的单曲《Same Love》中,获得了最后的胜利。虽然,Lorde和她的单曲《Royals》,在去年已经让人领略到这位小女生的才华和吐槽的能力,但能够获得“格莱美”的官方认可,还是让她的前途一片光明。
不能说Daft Punk成为今年“格莱美”的最大赢家,就一定是众望所归,但至少在大部分乐迷所归这一点上,还是问题不大的。Daft Punk去年的专辑《Random Access Memories》,也是一张踩着巨星肩膀的专辑。常常为Kanye West等巨星的作品作嫁衣的他们,这一次终于以其人之道、还治其人之身,让诸多巨星为他们的新专辑出力。而这张乐队感十足的舞曲专辑,不仅让电子、舞曲重新回归了模拟时代的带感状态,也很好地体现出音乐人与音乐人真正跨刀的意义。而Daft Punk也凭借着这张专辑创造了一个新的纪录,让已经三十多年没在“格莱美”综合奖露脸的舞曲音乐,终于扬眉吐气。“年度制作”和“年度专辑”两个奖项,也让《Random Access Memories》专辑由神砖被封为了神砖。
历来不受待见的说唱类音乐,今年也终于在综合类奖项中崭露头角。去年凭借着《Heist》专辑,尤其是《Thrift Shop》这首作品红遍美国的Macklemore & Ryan Lewis,最终拿到了今年的“年度新人”奖,也为说唱军团扬眉吐气。当然,这也和今年说唱军团整体的高歌猛进有一定关系,要知道在提名中获得七项提名的Kendrick Lamar、Macklemore & Ryan Lewis和Pharrell Williams,以及获得五项提名的Drake,可都是说唱艺人。与此同时,Macklemore & Ryan Lewis在说唱类奖项也是所向披靡,一举斩获“最佳说唱艺人”、“最佳说唱单曲”和“最佳说唱歌曲”三个奖项。这也是继Eminem之后,又一组白人说唱艺人能够领军美国说唱乐。
相比前几年乡村音乐的势头,今年的乡村音乐,也只能在乡村类奖项自娱自乐。而去年风头正劲的Kacey Musgraves虽然错失了“年度新人”,却也获得了“最佳乡村单曲”和“最佳乡村专辑”奖,对于新人来讲,起点不低。就是不知道她想不想成为像Taylor Swift那样的巨星,当然这个除了能唱会弹会写之外,还要懂得多交一点小伙伴。
摇滚类奖项,在今年的“格莱美”同样未能成为主角。四个摇滚类奖项,如果不是Imagine Dragons拿到“最佳摇滚艺人”奖,那么由Black Sabbath、Led Zeppelin和PaulMcCartney刮分奖项的现实,又有可能被人理解为这就是一个遵老爱老奖。值得一提的是,去年备受好评的David Bowie专辑《The Next Day》,最终并没有从提名中脱颖而出。而被“滚石”、NME等媒体都选为年度50佳专辑的Vampire Weekend的《Modern Vampires Of The City》专辑,倒是没有争议的拿到了“最佳另类音乐奖”。
有人高兴有人悲。今年“格莱美”的悲情女主角,依然还是Katy Perry。提名总有份,就是不得奖,今年的Katy Perry依然延续了自己的这个宿命。
本届“格莱美”的颁奖礼现场,还出现了中国元素。来自中国的钢琴演奏家郎朗(微博)(微信号:langlangtime),出人意料的与金属班霸Metallica同处一台,合作表演《One》,而这首作品不仅成为当晚最差的现场作品,恐怕也会载入跨界合作最不成功的典范之一。真没想到,有朝一日中国音乐人终于有机会踏上了“格莱美”的舞台,彼时彼刻的心情,竟然不是激动,而是丢人。
就不说今年“格莱美”提供什么风向标了。毕竟,这已经是HMV接连关门、iTunes蒸蒸日上的时代,这也是社交网站远比《滚石》杂志更具话语权的时代。“格莱美”这个颁奖礼存在的意义,也已经从奖慢慢变成了礼。值得注意的倒是有一点,随着越来越多的音乐人,将跨界当成常态,未来的“格莱美”还要面临奖项分类的尴尬问题。比如今年表演礼上的郎朗,是应该划为古典类呢,还是摇滚类呢。这也许是音乐未来的重大课题。